「因為,能解百毒的是金聖龍,而他不是。」
霽只覺不可思議。
歷代黑鑽皇皆為金聖龍,諾斯不是,那他是甚麼?
「他是青聖龍。得到銀聖龍聖血後才會晉為金聖龍。」
聖血⋯霽直覺不對勁。修練的世界她不懂,但她也聽過不少用人命、血液等修練或獻祭的旁門左道。難不成黑鑽皇族的修練方法也如此黑暗?
「聖血的意思是甚麼?」諾斯要去獵一隻銀聖龍血祭嗎?
「殿下放心,不過是結成伴侶的必經階段而已。」鏡子安撫道,霽一開始還聽不懂,懂了之後瞪大了眼,捏着拐杖的手一抖,就差臉色爆紅了。
這——這是甚麼侷促的血脈提升渠道。
「這銀聖龍⋯」霽很是遲疑。諾斯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命定伴侶嗎?歷代黑鑽皇的母親皆是上代皇后,即是說銀聖龍必為后,但以諾斯對那少女的上心程度,他會因而尋銀聖龍嗎?對方會接受諾斯為救心上人找她嗎?
鏡子倒不知霽所想,它只知霽想知銀聖龍是誰,而它便是為解惑存在。
「⋯就是那小子守着的少女。」
霽再一次震撼了。
諾斯要救的,那個中毒已深的少女,便是銀聖龍?
即是說少女一死,諾斯的命定伴侶就沒了?還是說,即使少女身中百毒⋯
不行。她虛弱至此,受不住龍族這體魄的⋯
「就沒有其他辨法嗎?」霽很難過。她難得肯把人救回來,不是為了看着一死一難過的,何況諾斯位高卻感情真摯,她很想這對情侶有好結果。
鏡子沉默了一會「殿下連續命草都用過了吧。」
霽臉色一白。所謂續命草,實是法天陣所畫的符咒,具有增加生命力的逆天能力,是她妹妹龍紫瑄給她的保命符。雖能延長壽命,但也有限制,例如一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,而增加的壽命,也不過是一星期而已。
數一數日子,少女也只餘兩日多了。
「殿下,除非生命天使神出手,或施毒者主動來解毒,否則,也就只有那小子能為她爭取一線生機。是很冒險,但總比無望好。」鏡子由衷勸道,霽抿着唇,一句都無法反駁。
生命天使神是十二主神之一,掌萬靈生命,擇披眾生,但也從未有顯現記載,她一介無戰魂之人,又如何能到神界請得生命天使神救治?
至於施毒者⋯就更不可能了。霽神色一黯,想起救起此兩人之時。
她無法天陣,也非掌控者,但母星終究是給了她額外保護,讓她能不被任何母星外任何生物及其技能傷害。
此事,她也是看見斗篷人時才知道。
那時她如往常一樣在朔谷外圍採野菜,走着走着,看見一對綉紋皮靴,她一抬首,看見了穿着皮靴的人。
是一個漂亮的女人,藍寶石般璀璨的明眸,五觀精緻,修長的體態,窄袖上有暗紋綉着,彰顯着此人不同凡響的身份,就是氣場忒冷了些。
她猜到對方身份來歷那一剎內心一沉,但還是臉色如常,咧嘴一笑便蒙混過關,裝作不識的轉身走了,殊不知那女人早已瞪上了她。
「晚輩蕭妍仰慕前輩才學,願得前輩相助,成就統一宇宙的大業。」
統一宇宙嗎?當時她詐傻帶過了,不料對方換了個說法,說是希望她收其為徒,她不允,對方惱羞成怒,說總會讓她鬆口的一天,她當時沒放在心上,現在想來⋯這甚麼蕭妍不但狂妄無知,還居心不良。
為讓她妥協,不惜設下毒霧害兩個後生。
卑鄙,無恥,可她有點動搖。
她的藥谷與醫術不能外傳,這樣的人也不配統一宇宙,但她不忍見兩人死,這也是真的。
「容我再想想。」聽着鏡子的話,她累了,想先查一查谷外情況,若對方還在,她想與對方談判一下條款。
但此時鏡子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「要想想的不是你。小子,該聽的都聽了,你意下如何?」
霽被觀世鏡一嚇,拐扙把門打開,諾斯沒料到她反應如此迅捷,還維持着佇在門外偷聽的姿勢,這會兒腦裏面還在重播剛才老婦與鏡的對話。
他,竟是救娜娜的關鍵。
只有金聖龍的龍氣可解百毒,而要晉金,便需要銀聖龍的聖血。
而娜娜便是銀聖龍,他的命定伴侶。
霽見他佇着一動不動,以為他受打擊了,剛想開口安慰,卻見諾已掉頭跑去,所去的方向,是月娜所在的偏房。
「雲諾!」
霽怎不知諾要做甚麼,這小子一心在那少女安危,有任何能救活她的方法他顯然都會去試,可是⋯
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諾斯的肩。
「她甚麼情況你不知道嗎?怎能強上中毒之人?」
良久無回應,霽以為諾斯是心虛,扳過來,卻對上他悲楚絕望的神情。
「我知道。」三個字,說出口時像鉛一般沉重。
他知道月娜的情況,也知道乘人之危很可恥,可是,要他眼睜睜的看着月娜在眼前死去,他做不到。
他答應過自己,不再讓在乎的人死去。
「我知道她醒來會恨我,但,我寧被她記恨一生,也要她好好活着。」
霽聞言一震。
相識才多少天,已如此深沉的情感嗎?傳言黑鑽皇族對感情執拗,她還嗤笑過,可她怎麼覺着即使星球崩塌,宇宙寂滅,眼前這少年也會用盡一切方法護少女周全?
可…
他真的有能力護她嗎?
「爾族先后皆出自顯赫家族,此女的背景,或真如殺手所言不簡單。」
後半句她沒說。
對方既以連環毒來殺那少女,即是對方認為要做到這種程度才能殺她,但諾斯跟她說過那少女只有40級戰力,亦即是說,少女的真實戰力很高。
那麼,少女的真實身份是誰?
諾斯憶起與月娜的相處片段,沒哼聲,但表情明顯是不認同。
月娜背後若真有勢力,被龍蜥傷到、進入毒霧、被斗篷人追殺時那勢力也該出現了,躲在暗處不幫忙的,形同虛設,不要也罷。
月娜是他救的,以後又是他的女人,以後她的安危,他自會負責。
「謝谷主提醒,諾某會摌除這斗篷人的。」
霽感受到諾斯的戾氣,輕嘆一聲,搖搖頭,知道自己再勸也無用,遂在懷裏掏着一物朝諾斯拋去,諾斯抬手接過,是一個小瓶,裏面裝着液體。
「她還小,別弄傷她。」
諾斯不解地看着離去的佝僂背影,直至回到房,看見月娜時才猛然頓悟,一時間耳尖通紅,握着小瓶的手尷尬得無處安放。
十五年以來帝師只教過他家國大事,沒教過⋯
少年皇第一次犯了難。
。
夜。
諾斯坐在月娜的床邊已有好幾個時辰。
幾個時辰,足夠讓他理清許多事情。
誓如他來白鑽的原因,龍蜥攻村,月娜,還有現在他必須晉金,看似完全無關的事情,愈細想,細思極恐。
這完完全全是一個局。
他來白鑽,是因為那封不知來歷的紅字上書。
紅字上書出自誰手,他不知道,但他不解為何對方說白鑽皇儲碧月寒會是他的良配,因此去拜訪了退休的帝師。帝師告訴他曾與龍紫儀約定,黑鑽皇與白鑽的第一個成年外姓皇族——即碧月寒有婚約。但為防止兩國矛盾加劇,此約定沒公開過,知情的只有龍紫儀與帝師二人。
那問題是,對方為何會知道此約定,又為何要與他說?
紅字上書之後,他對書信的信任程度甚低,原想着跟皇儲私下商討,正在想用甚麼借口,又有匿名信息說皇儲正下凡,他查明地點後便動身了。
該不會,皇儲下凡的信息也是對方洩漏的,目的是為了引他去雅日森林?
谷中毒霧是斗篷人放的,毒霧讓龍蜥與森村人起了爭執,月娜友人被殺後她亦因追殺龍蜥而受襲昏迷,到他們進毒霧時,斗篷人也是欲殺月娜。
未知月娜友人的死是否與斗篷人有關,但月娜中毒,進毒霧,對方明顯是計算好的,而且,對方甚至看穿他的身份,說能讓月娜成為他的女人。
所以月娜中毒唯金聖龍可解,對方是知道的?
月娜是銀聖龍,是他的命定伴侶,此事對方也知道?
但聖龍一族的晉升方法連他本人都不知情,知情的又會是甚麼人?諾斯晉為金聖龍對黑鑽百利而無一害,那算計他晉金對甚麼人會有得益或損失?
對方一開始時不是說目標是月娜嗎?難道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便是報復?
以皇儲引他來雅日森林與想置月娜於死地的人,有沒有關聯?
對方還知道多少,還想做甚麼?
垂眸看着躺在榻上一臉無辜的月娜,諾斯難受得很。
他與月娜初識之時她已是染了毒,所以兩人話題從未離開過毒,而他也一直沒機會了解她,到有機會把自己心意告訴她之時,已成絕句,他沒收到她的回覆,但再見之時,她已是生死邊緣,而他,需要冒犯她來救她。
當然,他不是沒懷疑過遇見月娜也許並非偶然,只是⋯初見月娜時她的戒備,到後來的依賴俱不假,要是目的不純,也早應抽身,何須賭上性命,犧牲貞節⋯
娜娜,你醒來後會恨我嗎?能不能別恨太久?我只是想要你活。
原諒我喜歡你,即使這可能是斗篷人的計謀,我也想將計就計。
既已決定,褪盡衣物後,諾斯小心翼翼地掀開月娜的被子,有點不敢望向自己解着的衣扣。但當指尖不小心觸到凝脂般的手感,他不由得一僵,眼朝下一瞥,無聲的滾動了一下喉結,只覺氣血直向上湧。
終究是血氣方剛的少年,自己喜歡的人赤祼着玉體橫陳,他能無動於衷才怪了。
就這麼一瞬,他已感覺到自己的慾望悄然抬頭。
若月娜醒着,她定會發現諾斯的豎瞳擴得很大,寶藍的目光深邃且灼熱,眼底那團火幾乎能把她點燃。
是銀聖龍對青聖龍的吸引力,也是他對月娜的熾熱情感。
「娜娜。」諾緊抱着月娜,感受着懷中柔若無骨的身軀,也細細吻着撫摸她身上每一吋肌膚,也探索着她的私密處。
只是,在撫到光滑的嫩肉時他微微一怔,猛然一頓,掃過這稚嫩的身軀。
她⋯實際幾歲?一直以來他只當月娜是身材嬌小,但有沒有可能⋯想起谷主說的那句「她還小」,剎那很有罪惡感。
還小,即是多小?
深吸一口氣,諾斯重新把月娜擁進懷中,在她額上落下一吻。
其實沒分別的,不管她幾歲他都要救。
想通後,待一切準備妥當後,才扶着她的腰緩慢的擠進去。
有所顧慮,力度自然輕了許多,然而月娜的身體還是繃緊着,臉上也現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近在眼前,她的反應也被諾斯收盡眼底,一時間既滿足又心疼。
她真的成了自己的人了。
可,是他乘人之危,非她所願,甚至她可能未到理解男女之事的歲數。
「別哭⋯乖,別哭,我不動⋯」諾斯安撫的輕吻着月娜因疼痛沁出的淚水,一邊支起身軀,是讓她放鬆接納自己,也是不讓自己的體重壓傷她。
星電有說,女生此時特別脆弱,而月娜又身中百毒,命懸一線,經不起折騰,他不願月娜受傷,自然咬緊牙關也得忍着。
深吸一口氣,諾強壓下雜念凝神,背後的青聖龍虛影出現,星星血點化為銀色幻火,把青聖龍包覆在內。青聖龍在銀焰焚燒下痛苦得仰天長嘯,龍息外放頑強抵抗,但竟也不敵銀焰。
青聖龍是諾斯的戰魂,戰魂突破,全身的骨與血都在蛻變,猶如削肉剔骨,他又何嘗會好過,只是豆大的汗滴滴滑落在月娜身上,諾弓着身,支撐在兩側的手臂青筋暴起,臉憋得通紅,仍是硬扛蝕骨之痛沒動過半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青色光芒不再,蒙蒙金光自諾斯額上浮現,用之不竭的能量充斥全身,諾斯垂眸,看着月娜眼角的淚痕,迫不及待的釋放着龍息。
月娜身上的毒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,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消散。
雪白的軀體再現,那些被他弄得泛紅的痕跡亦一目瞭然,食髓知味,他看着月娜的眼神也再一次灼熱起來。
他還在她體內。
「娜娜⋯再一次好嗎?就⋯一次⋯」
夜,還很長。
。
清晨,森村。
初冬的晨㬢照耀大地,新一天開始,森村卻依然寂靜。
昨夜,又有三病人熬不過來,宣告不治。
銀希拿着醫療報告發獃,直至,有人在帳外喚她才打斷了思緒。
「宮醫大人?」
「怎麼了?」銀希應道。現在她在眾人眼中只是一介普通的宮醫,甚麼安格騎士,生命天使,全國菁英賽第四強⋯這些名頭在疫區內無人知曉。
不過,這樣也好。
若被人知道醫師界信奉的生命天使也是如此無能,恐怕會太失所望。
「那個昨晚差點襲擊你的老人,她嚷着要見您。」醫師的聲音有點遲疑,似乎是不知道應否因此事打擾宮醫,但再抬頭,銀希已是站在她面前。
「帶路吧。」
。
「大人⋯您快點叫住那夫人,別讓他上山⋯會有危險的⋯」
老人見到銀希後便不斷叫嚷着,頗為激動,在場的護工及剛才找銀希的醫師眼裏都有點尷尬,銀希看她們表情便知道此話應已重覆了許多次了。
輕嘆一聲,銀希開口:「所有人先出去罷,我想跟她說說話。」
「這⋯」醫師有點急。昨日都差點遇襲了,怎麼銀希還要與她獨處?
「沒事的。」銀希道,醫師與護工勸說無效,只能退了出去。
屋裏剩下銀希與老人家。
「大人⋯您快點叫住那夫人,別讓他上山⋯會有危險⋯⋯」老人眼巴巴地看着銀希,再一次重覆道。
銀希蹙眉,但觸碰到老人的手那一剎那腦海裏立刻多了一段片段。
村口的小屋前,老人與年輕男子對話,男子拿出星電顯示毒獸後,老人很激動,由於太激動,隔壁鄰居來制服了她,待日落時分,她又偷偷溜了出去,看見男子在祭台上置下一物後便憑空消失了。
銀希看見的是老人的記憶,而老人說的夫人,應該便是此男子。
「男子只是離了村,無人能確認他是否去森林了」銀希道。
男子訪村時村內已有毒疫,保險做法當然是尋到男子後讓他做檢查,但男子看着修為不低,又是憑空消失,她即使讓人去尋也不知何處入手。
但老人卻連連擺手,接着壓下聲音故作神秘的道。
「⋯他是龍族,他放在祭台上的那片鱗片是他自己身上掰下來的。」
銀希暗暗心驚,但仍是臉不改色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龍族乃獸族中的王者,化人更是高階龍族才能做到的,高階龍族何故會出現在森村,還有為何會拔下龍鱗作記號?為何老人堅持要她找到那頭龍?
老人以為她不信,又拿出一塊白玉,塞到銀希手裏。
「他會認得的。」
銀希看着那塊玉佩,有點懷疑,但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思,便應了句好。
但臨離開前終是回頭問了句:「若找到了,您有甚麼話想跟對方說嗎?」
老人思緒似乎飄遠了「聖龍是天地至尊,萬物皆唾手可得,但⋯」
銀希看着老人和藹的臉容,突然覺得老人也許一直以來並沒瘋過,可還未聽見後半句,老人卻突然神色一緊,嘴角溢出一絲黑血。
「老人家!」銀希一驚,心念一動,背後六翼虛影亮出,柔和的碧光源源不斷地向老人覆去,剎時間,整個房間都充滿着生命能量。
外面候着的醫師聽見喊聲,衝進來時便看見了這一幕。
六翼天使,正是生命天使神的形態。
「她毒發了,快救。」銀希道,打斷了眾人看見她的震撼,與此同時手一抬,正要嘗試把毒迫出,老人卻是睜開了眼,勉強地擺擺手。
「別費心思了,解了以後還是會再中毒的⋯」
「你知道誰給你下的毒?」銀希神色凝重。
不然,老人自知中毒時不會這般平靜,也不會說出會再中毒這番話。
老人看着銀希,卻是答非所問「⋯但他們從來不知,情,不是執念。」
「別說這些,給你下毒的人是誰?」銀希急了。
她的生命能量覆蓋老人全身,自是知道老人情況不樂觀,但她要知道下毒者是誰,還要知道那人會不會對村內其他人下毒,與龍蜥有沒有關聯。
但老人終究沒給她答案,只是一笑,蒙蒙白光自她體內現出,硬是把生命能量阻隔在外。
下一秒,機器上數值驟然歸零。
。
傍晚。
銀希頹然坐在祭台前,羽翼把自己包覆着,不願被人瞧見自己的失落。
老人死了。
死因不是龍蜥的寒毒,而是一種白鑽人稱為斷情毒的慢性毒。
此毒由三種劇毒草制成,無色無味,初期心跳減慢,中期情感盡失,後期完全失憶,修為盡散,因中毒時很像人受情傷後決心斷情絕愛的模樣而得名,但因此毒毒發時間過長,白鑽人多數不用此毒方。
離題了。老人逝後,她發現老人懷裏揣着斷情毒的解藥。
既知自己中毒,有解藥,也知下毒者謂誰,為何不解毒,為何不告訴她?
修為散了仍有能力阻隔她,老人的修為肯定不俗,且生命能量與所有生靈皆親近,老人走到生命盡頭仍以內力阻隔又是為何?
「天使大人,生死有命,您的到來,已是人界莫大的恩惠。」
銀希抬頭,來者是一個年歲頗大的醫師,也是看着老人死去的其中一人。
生死有命?一般人信命就罷了,怎麼連醫師都信?還拿來哄她?
她是生命天使,生命的執掌者,救助生靈是她的存在意義,倘若連她也信命,無視世間生死,那這村的所有人早該死去了。
她輕蹙着眉「前輩,明明有生路卻執意求死,為何?」
年長的醫師一怔,顯然沒料到銀希會反問,良久才說「死或許並非本意,只是有時候人或事比起生死更重要而已。」
比生死更重要的事嗎?銀希想起老人托她帶給那男子的話,似乎懂了。
「前輩,請問白鑽有誰擅於尋人嗎? 」
。
許是銀希生命天使的身份讓前來協助的醫師士氣大振,老人逝後三日,銀希及眾醫師研得龍蜥解藥,死亡人數降至零。
一星期後,森村正式解封,銀希也準備回宮復命,但飛行器的門快關上時,卻見一身材驕健的男子,攔在飛行器前。
「公子,這是宮中的坐駕,還請你別攔路。」立刻有侍衛衝出來攔。
飛行器中,司機見障礙已除,正準備起飛,卻被銀希攔住了。
「等等。」銀希目光定定的看着男子。
栗式長髮,寶藍的豎瞳,深邃的五官,凌人的氣勢⋯
此人,與老人要尋的人一模一樣。
(6266)
31.01.2024
***
筆者的話:
這本不是18+,所以沒打算詳寫。
至於諾娜⋯猜猜是HE還是BE?